悬棺济世

把一句话吐槽都删掉了。果然这个号还是以(微博放不下的)吐槽为主,偶尔会放点半成品图。

【追凌/澄宁】傩(一)

因为澄宁的粮太少,所以不得不自割腿肉了orz

大概就是追凌澄宁四个人在山沟沟里打怪聊天的故事。

剧情向微解谜,感情线慢热,追凌已经暗通款曲设定,现在进入了小情侣甜蜜的争吵阶段。澄宁我感觉因为种种遗留问题不可能一下子好上,所以本文大概是互相了解友达以上的程度。

有ooc和魔改,有原创人物,不过没啥重要戏份,都是npc

依然是大纲已完,坑了就放大纲【。

我会写完的!

第一章主要是讲了一下大背景,宁宁还没有出场

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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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碧云天,秋风夜。

  人声散尽,灯影阑珊,檐头阶下只余月华流照。这座数百人口的小镇更深人寂,唯有里长的宿处,犹能见一窗灯影胧明。

  里长三十出头,就任也不过数年,生得圆脸细目,一团和气。此时,他那张常年带笑的脸上全无笑意,肥白的面庞上沁出密密麻麻一层汗珠,又不好伸手去擦,揣着手战战兢兢地坐在主位。

  客位坐着三人,其中两人不过少年模样,一人眉心点绛,另一人头戴云纹抹额,俱是身着家纹锦袍,背负长剑,一看便是修真世家蓝、金二氏的新秀。另一人年纪稍长些,紫袍银铃,神色傲岸,指间的戒环闪烁着幽幽电光。用鼻子想也能猜到这位老人家便是凶名远播的云梦莲花坞家主江澄。

  此时这三人面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,江澄虽垂着眼不看众人,手指却已放在右手的指环上不住摩挲。两个少年也是紧攥双手,神情局促。

  冷场片刻,倒是那里长努力调动起僵硬的五官,挤出一个无比勉强的笑容,“几位仙师驾临,实是小城的荣光。能得仙师襄助,王家的后生虽遭灵异附体神志不清,想必能逢凶化吉重获清明。”

  江澄淡淡地抬手,“打住。妖魔也好,鬼蜮也罢,我对你们乡里的遭遇全无兴趣。你去找镇守此地的仙门,自会有人替你料理此事。”

  “是、是。”里长忙不迭应声。江澄仍不咸不淡地看着他,那里长也是官场里滚爬过来的人物,焉有不懂之理,当即起身道:“天色已晚,江宗主舟车劳顿,甚是辛苦,不妨在寒舍休憩一晚,明日再做打算——江宗主,您意下如何。”

  江澄微微颔首。里长如蒙大赦,“我这就去叫人将客房收拾出来,请几位在此稍等片刻。失陪了。”

  待那里长离开,江澄抬起眼皮望了望对面两人,“夜猎猎到了郴州地界,是嫌自家门口扫得太干净了?”

  角落里的白烛烛花猛然爆裂,“哔剥”一声。蓝景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暗中伸出手来,捅了捅身侧端坐的金凌。

  金凌瞪了蓝景仪一眼,道:“才不是我们狗拿耗子,非要千里迢迢跑到这穷乡僻壤来替人做嫁衣裳。我们是跟着逃跑的游魂,一路从兰陵追过来的。”

  却是因为兰陵一户官宦之家的大家长近日辞世,魂魄不得安息,家族中的后辈不堪其扰,这才向驻守当地的仙门金麟台求助。

  原本只是安魂超度的寻常工作,便是金家一个刚入门一年的寻常门生也能做到,但是金凌却决定亲自出马。一则是因为他初任家主,资历尚浅,急需在寻常百姓中间立威,赚些名声;二则金家的产业,除却金麟台,还有各地的田庄、商行等等。经营生意,自然要与当地的官员打点好关系。苦主家中一门五进士,长孙更是兰陵当地的太守。金凌略一合计,当即决定亲自为老人家安魂,以示郑重。

  这位老者生前位列三公,一生顺遂,活到八十六岁无疾而终。原本不应有什么遗憾,谁料死后却不得安息,常常出现在生前所住的厢房之中,彻夜痛哭,令家人不得安睡,又生怕老曾祖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,因此才向仙门求助。

  金凌与相约前来夜猎的蓝思追、蓝景仪商量,决定先由蓝思追问灵后再做决议。谁料“有何未了心愿”几个音还没弹完,那老者的魂魄突然暴起,打伤了守在门口的孙子曾孙,向着南方逃去。

  本是为了安魂,却搅得魂魄凶变。金凌深感现眼,当即向受伤的族人致歉,承诺一定会寻得逃魂,将其超度。

  谁料那魂魄灵智过人,屡屡从他们手中逃脱,时而又流连某处作祟,引着他们前往。就这么猫捉耗子一般,一路追到了这座山脚小镇。

  江澄一挑眉,讥嘲道:“到了这里追不下去,想起来找人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了?”

  金凌道:“不是!我们没想着求援,但是一起来的表弟金瀚——就是很麻烦的那个表姑的儿子——在附近的山里跑丢了,我们只有三个人,实在不好漫山遍野地找人,所以才引燃了信号弹,想叫路经此地的弟子门生过来帮忙。没想到,”偷偷瞄了一眼江澄,“没想到把您招过来了。”

  江澄道:“怎么,看到是我很失望吗。”

  金凌:“没有,没有!欣慰至极!心花怒放!”

  江澄:“呵。”

  顿了顿,又道:“我记得你那个表弟才十二三岁吧。你们三个大活人,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住?”

  金凌:“别说了,想想就头疼。我出门时,他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跟着我,涨涨阅历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表姑,心比天高,生怕她那宝贝儿子被同辈弟子比下去了。我想着只是安魂超度,没什么危险,就答应了她,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一桩事。金瀚不肯走,怕回去挨打,我只好叫他跟着。

  “跟到这镇上,恰好听说镇上的一户人家儿子发了癔症,砍了自家老娘十几刀,我们生怕是这魂魄在逃亡过程中凶性大涨,匆忙赶去调查,没顾上管他,谁知他才不到半天就不见踪影。后来听镇上的人说,看到他独自一人上了镇后面的仙隐山。我和思追他们找了一天,连个人影都没见着,这才决定放信号叫附近的金家弟子过来一起搜山。”

  江澄不耐道:“真是什么藤上结什么秧。老娘如此,儿子也如此。我看他干脆也不要叫金瀚,直接叫金烦吧。”

  “噗——咳咳咳……”蓝景仪含了一口茶还在口中,闻言险些将茶笑喷出来。望见江澄冷冷地看着他,连忙将茶往下咽,差点没被活活呛死。

  虽然了解了因果,但无论是招魂还是找人都非一时之功。此时已近三更,江澄抬手揉揉眉心,道:“你们今晚先睡觉,明天我到山里走一趟。”

  金凌:“舅舅,你不是说不管吗?”

  江澄:“真亏你问的出口。安魂都做不好,还要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。你那表弟要是找不回来,你姑姑不得活剥了你?”

  金凌心说:“表姑再可怕,也比不上舅舅你可怕啊。”不过到底是他有错在先,也确实担心拖得太久金瀚会遭遇不测。有江澄帮忙,无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,因此他只缩了缩脖子,讪讪的没有接话。

  忽然听到堂屋的门被“笃笃笃”敲了三声。

  江澄:“进来。”

  门轻轻打开,里长走进来,身后跟着怀抱瑶琴的蓝思追。

  里长道:“江宗主,客卧已经收拾妥当,随时可以歇息。”

  蓝思追对着江澄行了一礼,道:“江宗主,我为王先生奏了安魂曲,他现在已经入睡了。只是他性情异常的原因还未查明,就目前来看,应当并不是由逃亡的游魂所致,其原因究竟为何,仍需从长计议。”

  江澄微微点头,“既然如此,你们就先去休息。明天你和我进山找人。”这个“你”指的却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里长。

  里长闻言一愣,略微迟疑。

  江澄:“怎么,你有什么问题?”

  里长:“没有没有,下官明白。那我这就叫下人带几位仙师去就寝。”

  蓝思追道:“里长大人不用麻烦了。江宗主的卧房与我们几人相邻,由我们引路就好。”

  里长猜到几人可能有事要谈,客气了几句便也告辞了。

  江澄道:“愣着干什么,都去睡觉。有什么事明日再说。”

  这小镇虽然临山而建,人口稀少,却相当富庶。里长不过一介乡官,家境却十分殷实,光是后院厢房便有十几间。

  金凌等人来得早,已经在此住了几日。院内的下人大概是得了里长的吩咐,除却每天下午进屋扫撒,白日里绝不靠近几位仙师的客房一步。

  行到客房门前,江澄突然止步,冷冷地道:“蓝思追。”

  蓝思追驻足,“江宗主有何指教。”

  江澄垂目,望着他的腰间,“我倒要问问你,有何指教啊?”

  另两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待看清楚他腰间的事物,齐齐吸了一口冷气。一瞬间,金凌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,眼前一黑,竟不知作何反应。

  蓝思追迟疑道:“江宗主,我……”

  江澄却不理他,转身望着金凌,“金凌,你的铃铛呢。”

  金凌卡了片刻,道:“你不是看见了吗,在蓝愿腰上。”

  呵,竟然连蓝思追都不喊了。

  这一称呼在江澄听来无比刺耳,他轻飘飘地瞟了蓝思追一眼,冷冷地道:“你的铃铛怎么会跑到别人那里去,莫非它还长了脚不成?”

  “是我给他的。”金凌略一犹豫,仍是接着说了下去,“……既然是我的银铃,我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。”

  江澄:“你还说得出口。刻了家纹的东西,轻易送给别家的弟子,你还是不是江家人?还有你蓝思追,别人家传的法器也敢收,你们蓝家还真是好教养啊。”

  金凌:“舅舅!你说话怎么这么过分!”

  江澄怒极反笑,“我过分?你把祖传的清心铃给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。今日送人家传宝物,明日是不是就要告诉人家家族机密了?金凌,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!”

  金凌气的眼睛都红了,“我不会!蓝愿他们也不是这种人!”

  江澄冷笑一声,正待说话,蓝思追突然朝他深深地行了一礼,道:“江宗主,清心铃是我从金宗主处强行借来的。一切罪责皆在晚辈,请您不要责怪金宗主。”

  江澄皮笑肉不笑,“那你倒是长本事了。真不愧是蓝家的高徒,了不起,了不起。”

  蓝思追神色不变接着道:“我们到达此地后,听闻有人身染异邪,状似疯狂,金宗主便叫晚辈以琴曲安抚王生情绪。晚辈学艺不精,担心宁心曲再次发生意外。又知莲花坞祖传的银铃于清心凝神一途有奇效,故央求金宗主将银铃借予我。是晚辈轻慢,不知此物有如此重要的意义,才做出僭越之事,请江宗主责罚。”

  这几句话,虽是解释道歉,却隐含了他在夜猎中作为金凌副手,需要金凌照拂之意。江澄听后,果然面色稍霁,道:“我江家可没有越俎代庖,责罚别家弟子的好习惯。你要领罚,还是去找那位仗义执言的含光君吧。”

  这就是隐隐指摘蓝湛在大梵山禁言金凌了。两个蓝家弟子暗暗皱眉,终究没敢反驳。

  江澄冷冷伸手:“既然如此,现在铃可以还了吧。”

  金凌:“……”

  江澄:“你有意见?”

  蓝思追解下腰间银铃,奉到江澄手中,对他深深行了一礼。亦是神情复杂地望着金凌,似乎欲言又止。

  金凌烦躁地摆摆手,“行了吧。铃也还了,歉也道了,还要怎样。我可以睡觉了吧?”

  江澄:“站住。你这是什么态度。来我房间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  又看了看仿佛有一肚子话想和金凌说,但是苦于他在场的蓝家二人,“愣着干什么,等着挨骂吗?都去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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